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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申在南京参观夏令营营员时接受了电台采访。(图片均由刘深提供)

刘申是一名it工程师。自从她把女儿送到一所中文学校后,她与中文教育结下了不解之缘。2011年,她成为圣路易斯现代汉语学校校长,带领团队集资买了一栋楼作为校舍。当时在美国很少有中国学校有自己的校舍。2016年,她当选为全国中国学校协会主席,继续推进中国教育和中国文化。她说文字是文化的载体。不了解自己的文化,就像没有根的浮萍。有了根才会有家的感觉,任何时候都不会觉得孤独。

圣路易现代中文学校新校舍剪彩仪式。

刘申(左2)出席剪彩仪式。

2018年12月份刘申在全美中文学校协会全国代表大会上做主旨工作报告。

圣路易现代中文学校学生。

康州华夏中文学校学生。

搬到密歇根让孩子们学中文

我和中国学校有着不解之缘。2004年,我家从明尼苏达州搬到了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中文学校。女儿7岁。我曾经希望她多和美国孩子交流,多融入美国社会。但那时候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就会问我头发为什么黑之类的。我觉得文字是文化的载体,所以孩子应该学习汉语。

【/h/】于是,我把女儿送到了圣路易斯现代汉语学校,我加入了学校管理团队(大部分都是志愿者)负责学校的安保部门。两年多以后,我当上了副校长,负责举办教学研讨会,参加全国中国文学学校协会的专业讲座,带我们的老师出去拓宽教学视野。2011年成为校长,工作比较广泛,需要接触外界,向外界传播中国文化。

当我还是副总裁的时候,我去芝加哥参加了中华全国总会第八届年会,来自300所学校的代表出席了会议。发现做语文教学的人那么多,有这样的平台我很开心,因为中国的学校都是业余的,所以我觉得可以互相学习,共享资源。

当时我们都面临着同样的挑战:校舍问题,都是租来的地方。圣路易斯现代汉语学校租用当地一所中学的教室,经常接到投诉,比如碰他们的粉笔,桌子不干净。同时,学校本身也不愿意出租,因为租金不归学校所有,而是被学区拿走了。

筹钱买房,父母自己装修

当了校长之后,我首先面临一个问题。希望学校有自己的家,可以容纳孩子学习中文,让家长在这里交流。同时,爷爷奶奶也有一个交流平台。当时有机会,我们决定买房。

买校舍很难。虽然我们有些积蓄,但是都是志愿者攒的。我们觉得为了世世代代学习中国文化,还可以提供一个社区聚会的场所,所以买房意义深远。最后得到了董事会的批准,最初创建学校的五大家族也强烈同意。于是我们开始在小区里集资,最后齐心协力买了一栋3层楼高,总面积5万多平方英尺的楼。

【/h/】因为我们财力有限,装修尽量省钱,所以动员家长粉刷校舍,自己动手装修学校。在大学工作的家长告诉我们,每年大学扔掉一批桌椅,我们听到消息就去收桌椅。我们的教室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完善的。每当我们回忆起那段时光,就感觉像是激情燃烧的时光。

我们在2012年初买了一栋楼,当时有400多名学生。学校里的复印机和钢琴都是家长捐的,有的家长捐了几张画,有的家长来公司赞助,一切从头开始。

我们整个暑假都在装饰我们的学校,以确保我们在八月份开学时拥有我们应该拥有的一切。开学前的一天晚上,我和几个同事在打扫楼梯。当时我们坐在楼梯上聊天,说不知道明天家长和学生会不会喜欢新学校。虽然觉得很辛苦,但是很开心,也有点忐忑。

【/h/】第二天发现大部分家长都回来了,我很高兴。之后,新校舍将被修复,所以我们将团结一致,共同克服困难。因为我们知道个人实力小,只有团结的团队才能成功。我很幸运遇到了这样一个友好而有能力的团队。

如果当选,学校数量将在两年内增加60所

【/h/】2012年在辛辛那提,我当选为全国中文学校协会理事。我从我们学校搬到了全国华校协会,有机会接触更多的学校,更多的交流。

两年后,我在凤凰城再次当选为董事。2016年底,我在华盛顿当选为协会主席,带领我们团队一起工作。近两年来,该协会增加了60所成员学校,现在学校总数已达500多所。

【/h/】2018年底,全国华人协会年会在圣路易斯举行。因为我进入了这个城市的语文教育,对我来说意义重大。当时有500多名代表和中美官员出席,圣路易斯甚至将那一天定为中国教育日。

学习汉语,传承中华文化

我觉得语文教学的功德无量,因为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代孩子,更是为了那些没有根的人,他们会像浮萍一样漂泊一生。有了根,你会有家的感觉,任何时候都不会感到孤独。

大女儿上大学,自己去学中文。她回来说,我觉得虽然我在美国长大,但是我和我的美国朋友还是有区别的,因为家庭文化对我的影响让我觉得我是中国人。如果我不了解中国文化和文字,我就不了解中国。学了中文,想多了解中国。

我女儿大一的时候回了中国。她说我喜欢中国。我的祖父母都在中国。我也喜欢中国菜。现在她在脸书上工作,因为她会说中文,这对她的工作很有帮助。她的团队中有许多中国人。我女儿擅长英语。她的同事遇到问题,都说安妮(我女儿的名字)应该过来。所以我女儿在队里起着桥梁作用,起着重要作用。

我女儿出生在中国,两岁时来到美国。我们家有个规矩,只说中文。孩子至少要懂中文,用中文和父母交流。

我女儿也很骄傲。她在西方长大,价值观是美国的,但中国的种子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。她经常回国,说明她爱中国。

有些孩子到了成长阶段就不知所措了。他们不想承认自己是中国人,但你还是一张东方人的脸。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。你应该为中国人感到骄傲。你有两种文化背景。当你看到不同国家的文化时,你会感到幸运。

文化认同消除情感隔离

我觉得文化认同感不是灌输的。文化是微妙的。学中文,了解文化,就会产生共鸣。有一颗中国心不是强加给你的。你为什么想了解中国?因为你父母是中国人,我们这一代人觉得我们为美国生了一个美国人。我们的孩子不必像我们一样生活。他们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,但你只有了解他们的文化,才能了解你的父母。

【/h/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办中文学校的事,但是这些年我有了更多的经验。我希望我的孩子能理解我们的文化,也就是他们的父母。如果你的孩子不理解你,你会感到痛苦。于是我对父母说,你的孩子现在还小。如果你的孩子不会说中文,对中国文化不感兴趣,你和孩子有什么共同点?

我看到许多孩子对父母无话可说。如果孩子懂中文,就能进入父母的世界。当然,家长也要学习美国文化,了解美国价值观,让他们不能说我们在美国生了孩子。

语文教学规范化是一种趋势

【/h/】中国学校的学生大多是美国出生的孩子,有双语班。双语班孩子的父母大多是美国人或者美国出生的中国人,父母不会说中文。我们700名学生中大约有100名是双语学生。现在双语生逐渐增多,很多有远见的美国人意识到下一代应该说中文。一位白人母亲带着三个孩子学习中文,因为孩子的父亲被一家美国公司派往中国工作,非常喜欢中国。两个大点的孩子在国内上学,家长希望孩子保持中文水平。只要孩子愿意学习,我会尽力帮助他们,因为学习中文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。

我一直在一所中文学校兼职,因为我在史考特有一份全职的it工程师工作。我经常说,办一所中文学校太辛苦了,但每次踏进校门,看到孩子面带微笑,家长和老人聊天,你就会觉得,你所做的一切,可以为这么多人提供一个交流的环境,值得痛苦。经营一所中文学校相当于有两份工作。每天吃完饭,我就坐下来开始做中文学校的工作,回复邮件,打电话,和其他校长沟通,安排工作。直到最近卸任总统,终于有时间和朋友吃饭了。

【/h/】2013年来到康州,成为康州华夏中文学校校长。经营一所中文学校是我一生中最自豪的事情。全职工作是谋生的技能,是职业追求,但中国的学校实现了我的人生追求,给我带来了快乐,让我觉得自己很有价值。

【/h/】学习汉语的人数在2000年左右迅速增加,现在处于承上启下的稳定阶段。个人认为语文教学要向正规化、规范化、专业化发展,教师要正规培训,管理要正规化。中国教育前20年都是志愿者,未来是否会市场化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。有些事情只能一步一步来。

我来自上海。我是1996年来美国的。出国那天,在机场听到《我爱你中国》这首歌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。在美国传播自己的文化,因为你热爱自己的文化。这份爱根植于我的内心,这就是为什么中国教育有这么多志愿者的原因。如果我心里没有爱,你不会这样做。在美国,我们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。中国学校让我们走到了一起。我们既忙又开心。